晨雾未散时杨阳已在院里把竹篓上的绳结又紧了三圈。
竹篾上的血渍被夜露浸得发暗像块褪色的符咒。
柳如烟蹲在他脚边把最后两株灵虚草的根须用湿布包好指尖沾着泥却小心避开草叶上的绒毛——那是杨阳说的灵草最娇贵的地方碰坏了灵气要散三分。
寅时三刻了。
她抬头发顶的木簪碰响竹篓徐掌柜的药铺该开了。
杨阳把竹篓背到肩上草叶擦过他锁骨带着晨露的凉。
他能感觉到柳如烟的目光黏在竹篓上像去年冬天她守着灶火熬药怕汤勺碰碎了药罐。
跟紧我。
他低低说手虚虚护在她后腰两人踩着青石板往坊市走。
寅时的坊市还裹在雾里卖早点的担子刚支起半爿布篷蒸笼白气混着雾模糊了街角的人影。
杨阳绕了三条巷确认身后没有脚步声才拐进悬壶阁的朱漆门。
徐掌柜的算盘珠子刚拨响第一声抬头见是杨阳眼睛先眯了:小杨兄弟倒是早。
他掀开竹篓上的湿布指尖刚碰到灵虚草叶眉毛就跳了跳。
一年份的草灵气存了七分?徐掌柜捏着草茎对着窗晨光照过叶片脉络里浮起淡金色的光丝寻常人种灵虚草收时最多留五分——你这草根须养得像婴儿的手土气全滤了? 杨阳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这三个月里每个子时爬起来给灵虚草浇灵泉水用体温焐着催生符贴在叶背。
柳如烟把自己的胭脂粉钱全换了草木灰说灵草喜暖灰里存着灶火的热。
家里有块半灵田。
他垂眼声音平稳得像坊市的晨钟土性养人也养草。
徐掌柜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按市价一年份灵虚草一株一石。
你这草我加两成——二十四株三十灵石。
他推过个青玉小盒盒盖掀开灵石的冷光漫出来小杨兄弟往后有灵植要出手先想着我。
悬壶阁收草只看货不压价。
杨阳的手指扣住盒沿。
灵石的凉意透过掌心往骨头里钻却比任何暖炉都让他安心。
他想起昨夜柳如烟数着菜畦里的百香果树苗说等结了果换灵石给你买聚气散想起她补了又补的粗布裙角——三十灵石够买五株百香果苗够买十张低级符纸够让柳如烟... 徐掌柜再问个事。
他突然抬头坊市有没有适合凡人的补气血丹药? 徐掌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绕了圈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青瓷瓶:气血内气丹凡人吃了能强筋骨练武道的也能打底。
这药不稀罕一灵石一颗。
柳如烟的手在袖中攥紧。
她想起前日在巷口看见的武道馆招徒门槛上写着凡体需三灵石入门费想起自己昨夜翻出的旧绣样——那是杨阳说要种的灵花她想绣在帕子上送他。
买一颗。
杨阳把灵石推过去给内人。
青瓷瓶落在柳如烟掌心时她指尖在抖。
药香裹着淡淡的甜像小时候在破庙外偷摘的野枣。
她抬头正撞进杨阳的眼睛——那双眼从前总沾着草屑现在亮得像淬了灵泉。
往后你也能练拳了。
杨阳用指节碰了碰她手背我护着你种灵草你护着我练气。
外头传来挑担的吆喝:二手阵盘嘞! 破阵旗、旧符纸便宜换灵石! 杨阳的脚步顿住。
他想起昨夜树后那声明夜子时想起柳如烟说茅房后墙的锯齿印——家里那道竹篱笆挡得住野狗挡不住练气期的修士。
二手阵摊支在坊市最角落蓝布篷被风掀得翻卷露出底下七零八落的阵盘。
摊主是个瘦得像竹片的中年男人见有人来立刻堆起笑:客官瞧这阵盘烈火阵的旗虽旧了点可纹路没坏! 杨阳的目光落在最里侧的四方阵盘上。
阵盘边缘染着暗红像干了的血纹路里嵌着细碎的焦黑——是被真火烧过的。
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阵旗就觉一阵灼意从掌心窜上来像有人在旗面埋了颗小火星。
这阵盘...烧过? 客官好眼力!摊主搓着手上月有劫修在乱葬岗用这阵困人被正道修士破了。
旗面虽焦阵基没伤。
烈火阵守家最妙起阵能烧半亩地寻常练气期修士挨一下就得脱层皮! 杨阳的拇指摩挲着阵旗边缘。
旗面用的是火鲤皮弹性还在阵纹虽旧却没断——是好材料。
他想起徐掌柜多给的灵石想起柳如烟藏在衣襟里的半片灵虚草叶心一横:十九灵石。
客官这价太狠了!摊主拍着大腿我收这阵盘花了二十连本都不够—— 二十灵石能买套新的中品阵旗。
杨阳站起来要走余光瞥见摊主眼神闪了闪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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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这婚一拜金手指到帐了第5章 灵草换阵小家初安来源 http://www.jxle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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