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旅程终结于一片钢铁丛林的废墟之中。
这里是优素福上校的指挥部一片被遗忘的、巨大的石油精炼厂区。
当蒙着我双眼的粗糙黑布被扯下时卡兰共和国那毒辣的阳光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剑瞬间刺穿了我的眼帘。
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视野中一片炫目的白过了好几秒才逐渐恢复了焦距。
映入眼帘的是高耸入云的蒸馏塔它们锈迹斑斑的钢铁之躯在烈日下扭曲、变形仿佛一群在末日中挣扎的史前巨兽。
它们投下的阴影在龟裂的土地上缓缓移动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气味——那是原油的腥甜、金属氧化后的酸涩以及被太阳烤得滚烫的尘土三者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属于这片工业坟场的、令人窒息的“芬芳”。
押送我来的那辆破旧奔驰车像一只被随意丢弃的甲虫停在厂区的中央空地上。
车身上没有任何徽标只有岁月和战火留下的无数道划痕。
一路的颠簸几乎让我散架而此刻环绕在我身边的是比奥马尔营地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森严戒备。
沙袋堆砌的机枪阵地犬牙交错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瞳孔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角落。
一辆辆加装了重机枪的武装皮卡如同饥饿的鬣狗在厂区内不知疲倦地来回巡逻扬起漫天黄沙。
那些士兵他们的皮肤被晒成深邃的古铜色眼神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只有一种草原上猎犬锁定目标时的专注与警惕。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这里是一头雄狮的领地任何未经允许的闯入者都将被撕得粉碎。
我整理了一下因长时间蒙眼而有些褶皱的衣领平静地环顾四周任由那些刀子般的目光在我身上切割。
我知道从我踏入这片土地开始考验就已经开始了。
两名沉默的士兵将我带进一个由巨大仓库改造而成的办公室。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奢华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奥马尔那间被地图、武器和无线电设备填满一切以实用为最高原则的指挥部截然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奢靡。
脚下是厚重柔软的波斯地毯繁复的图案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墙壁上挂着几幅色彩浓艳的古典油画画中描绘着欧洲贵族的狩猎场景骏马、猎犬、衣着华丽的男女他们的悠闲与窗外那片焦土形成了荒诞而又尖锐的对比。
仓库的角落里一台老式的木质留声机正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悠扬而悲怆的旋律从黄铜喇叭中流淌而出——是莫扎特的《安魂曲》。
在这不祥的乐曲声中一个穿着笔挺军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瘦削背影端坐在一张巨大的桃花心木办公桌后。
他正背对着我手中拿着一方洁白的软布专注而细致地擦拭着一把银色的、枪身上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鲁格手枪。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他不是在保养一件杀人工具而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的艺术品。
他就是优素福上校。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与奥马尔截然不同的气质。
如果说奥马尔是一头在战场上依靠本能和蛮力横冲直撞的非洲犀牛那么眼前的优素福就是一条盘踞在阴影之中用冰冷的瞳孔锁定猎物耐心等待着发动致命一击的眼镜王蛇。
他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危险气息远比狂暴的怒火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你很大胆‘市场的调节者’先生。
”优素福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透过莫扎特的音乐传来如同他正在擦拭的那把手枪冰冷、平滑不带一丝情感的温度。
“敢一个人走进我的巢穴。
” “上校的盛情邀请我无法拒绝。
”我平静地回答。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这间空旷的办公室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同时我的目光像一台高速运转的雷达飞快地扫视着整个房间的每一个细节。
我在寻找破绽寻找任何可以为我增加谈判筹码的蛛丝马迹。
墙角的保险柜桌上的文件甚至是油画的作者签名——任何信息在关键时刻都可能成为扭转局势的支点。
“盛情邀请?”优素福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
他缓缓地、带着一种戏剧化的节奏转过身来。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苍白的、保养得极好的脸丝毫看不出是在这片饱受战火与烈日摧残的土地上生活的人。
他的眼神深邃如井嘴唇很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牵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让人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
“我的人从我这里接到的命令是‘把一只不知死活的老鼠带来’。
现在看来他们对我命令的理解显然不够透彻。
”他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我身上来回切割仿佛要剖开我的皮肤看穿我的骨骼洞悉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
“老鼠有时候也能咬断最坚韧的绳索。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知道在这样的心理交锋中任何一丝的退缩都会被对方视为软弱从而彻底失去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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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33章 眼镜王蛇的巢穴来源 http://www.jxle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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