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园内彩衣正站在传音葫芦藤蔓上声情并茂地对着几株新移栽的、叶片如同翡翠喇叭的“聆风草”讲述着它“闯荡江湖”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版)唾沫星子几乎要给聆风草们洗个澡。
阿墨趴在青石上耳朵(虽然它没有外露的耳朵)自动过滤了背景噪音专注地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沈青崖则在新开辟的“异种试验区”小心翼翼地给一颗来自界外商人交换的、表皮布满奇异螺旋纹路的“星辰瓜”幼苗注入一丝微弱的星辰之力。
园内岁月静好园外属于沈青崖和落星镇的名声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以超越常人想象的速度向着更广阔的世界扩散开去。
落星镇本身已然成为周边区域一个带着传奇色彩的“圣地”。
镇子入口处不知何时被镇民们自发地立起了一块未经雕琢的天然青石上面用朴拙的刀法刻着四个大字——“福地落星”。
往来商旅、散修乃至一些好奇的凡人在经过此地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镇内尤其是那片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灵植园方向。
镇内的变化更是肉眼可见。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息连带着镇民们的身体都康健了许多一些小病小痛不药而愈。
庄稼长势喜人年年丰收。
甚至镇子里养的鸡鸭猪狗都比别处的精神抖擞下的蛋、长的肉都带着股说不出的鲜甜。
茶摊的刘老栓如今已不满足于只卖“清心茶”了。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木板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沈园主同款灵植气息体验点”还特意将茶摊挪到了能远远瞥见灵植园一角的位置生意火爆得让人眼红。
其他镇民也有样学样什么“沾了仙气的土鸡蛋”、“沐浴星辉的青菜”之类的名头层出不穷虽然价格没涨但自豪感那是与日俱增。
落星镇的居民走在外边腰杆都比以前挺得直了些。
偶尔遇到其他镇子的人问起总会用一种看似平淡、实则炫耀的语气说:“哦也没什么就是我们镇子出了位沈先生比较喜欢清静种种花草什么的。
” 而那些真正有见识、或者消息灵通的势力对落星镇和沈青崖的评价则要复杂和凝重得多。
青云门自不必说已然将“结交沈前辈”和“参悟狗尾巴草”提升到了宗门战略高度。
门下弟子在外行走若是听到有人对落星镇不敬无需上头吩咐便会主动上前“理论”几句维护之意明显。
曾经与青云门有些龃龉的周边几个门派在得知青云门在落星镇吃瘪后起初还暗中窃喜但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青云门非但没有因此衰落反而门风为之一肃弟子行事更加沉稳内敛隐隐有蜕变之势。
这让他们对那位能让青云门都低头服软的“沈先生”产生了更深的忌惮与好奇。
更遥远的一些地域关于沈青崖的传闻也开始流传版本愈发离奇。
在大陆东南方的“天工坊”一群以炼器着称的修士在一次交流中听闻了“一根蕴含无上剑意的狗尾巴草原毛”的轶事(细节严重失真)顿时如获至宝认为这必定是某种前所未见的、天然形成的“道纹神材”热烈地讨论着该如何仿制甚至批量生产(当然他们连真品都没见过)。
而在西北苦寒之地的“巫祝部落”萨满们则在流传的只言片语中将沈青崖描绘成了执掌生命与自然的“远古祖灵”化身认为他的出现预示着某种天地变革甚至开始尝试用古老的巫术仪式进行遥拜和沟通(自然是石沉大海)。
商队和旅行者成了这些传言的最佳载体。
他们将落星镇的见闻添加上自己的想象与夸张带到了大陆的各个角落。
于是“落星镇灵植园”在许多未曾踏足此地的人心中逐渐变成了一个汇聚了世间所有奇花异草、灵气浓郁得能凝结成露、园主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神仙、连看门的乌龟都能一口吞掉金丹修士的神秘所在。
这些光怪陆离的传言自然也或多或少地被园内那位新成员——话痨鹦鹉彩衣给带了回来。
“园主大人!园主大人!”彩衣扑棱着翅膀兴奋地落在沈青崖肩头尖声道“您猜我在镇子外边听到什么了?他们说您是开天辟地时就存在的古神!说阿墨大哥是能驮着三座神山遨游星海的玄武圣兽!还说咱们园子里的狗尾巴草吃一根就能立地飞升!哈哈哈笑死爷了!” 沈青崖正给星辰瓜幼苗调整光照角度闻言手一抖差点把幼苗给掰歪了。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肩头兴奋的彩衣:“以后少听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 趴在青石上的阿墨听到关于自己的夸张描述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咕噜仿佛在说:驮山?太累不如睡觉。
沈青崖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幼苗。
外界如何评说他并不在意。
名声在外于他而言不过是清风过耳甚至还不如研究清楚这颗星辰瓜到底喜欢哪种波段的星光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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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一人一龟一世界好快活第100章 名声在外来源 http://www.jxle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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