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外的雪刚停檐角还挂着冰棱。
周生辰披着件厚氅站在廊下远远望着时宜和萧宴的身影踏过积雪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时宜似有感应转身朝他望来隔着纷飞的雪沫她的眉眼清晰得像幅工笔。
她朝他用力挥了挥手袖口露出那截牦牛绳在白雪里格外显眼。
周生辰微微颔首指尖在袖中蜷了蜷。
前世中州城外她也是这样掀着车帘回望只是那时的他连挥手都不敢。
马车轱辘碾过冻硬的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宜靠着车壁指尖摩挲着那块刻着“辰”字的玉佩心里竟出奇地安定。
这一世刘子行已倒皇权暂稳师父也醒了过来似乎所有遗憾都在慢慢填补。
可不知为何金荣那张阴鸷的脸忽然浮现在眼前。
登基大典那日百官齐聚独独少了这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她当时只顾着守在禅房外竟没细想其中关节。
“唰”地一声时宜掀开了车帘冷风裹挟着雪粒灌进来。
“军师登基大典上我怎么没见金荣?” 萧宴正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眸色沉了沉。
“倒是把这个人给忘了。
” 他指尖敲了敲车壁语气却还算平稳。
“不过别担心周生辰在中州坐镇他手里那点兵力掀不起什么风浪。
” 时宜望着窗外掠过的枯树眉头却没松开。
金荣与刘子行勾结多年手上沾了多少忠良的血绝非安分之人。
师父如今蛊毒未清若是金荣趁机作乱…… “但愿如此吧。
” 她轻声道将帘子放下车厢内重归昏暗。
指尖的玉佩传来温润的暖意她攥得更紧了些。
无论如何得先拿到心头血让师父平安无事才行。
车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马车在旷野里颠簸着朝着边境的方向一路疾驰。
马车碾过结了薄冰的路面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时宜拢了拢狐裘目光落在车窗外掠过的枯林上方才萧宴那句关于南萧皇室的话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层层涟漪。
萧宴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指尖捻着的佛珠停了停忽然开口。
“你可知我为何放着南萧太子不当偏要来这南辰王府做个僧人?” 时宜转过头见他眉眼间带着几分难得的沉郁不似往日那般戏谑。
她沉吟片刻依着从前听闻的讯息答道。
“世人皆传南萧太子性情洒脱不喜宫廷束缚最爱云游四海看遍山河景致。
” “洒脱?” 萧宴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些微苦意。
“不过是世人看错了罢了。
” 他抬眼看向时宜眸色深如寒潭。
“错了。
我留在南萧宫廷一日便一日难安——只因我如今名义上的父亲那位南萧皇帝是亲手杀了我生父的仇人。
” 时宜猛地一怔握着玉佩的手不自觉收紧。
皇室倾轧她并非不懂可这般直白的血海深仇还是让她心头一震。
“我生父是先皇的胞弟封号靖王。
” 萧宴的声音放得轻了像是在说一段遥远的往事。
“当年先皇在世时兄弟二人情同手足父亲手握兵权却从无僭越之心满朝皆知他是忠良。
那时我还叫萧文是靖王府里无忧无虑的小世子总以为日子会一直那样过下去——晨起跟着父亲练剑午后去宫里给先皇请安听他夸我字写得有进步。
”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划过像是在描摹记忆里的画面。
“变故是在先皇病重那年开始的。
如今的南萧皇帝那时还是个不起眼的亲王暗地里却早就动了歪心思。
他借着探病的由头日日在宫里走动拉拢内侍勾结禁军统领一步步蚕食着先皇的权力。
” “先皇驾崩那晚宫里起了大火。
” 萧宴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父亲察觉不对带着家兵赶往皇宫想护先皇遗诏周全却被堵在宫门外硬生生扣上了‘谋逆’的罪名。
乱箭穿心而死连带着王府上下三百余口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 时宜的呼吸滞了滞仿佛能透过他的话语看到那夜火光冲天、哀鸿遍野的惨状。
她想起自己家破人亡时的无助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得发疼。
“我那时才八岁被乳母藏在假山石洞里。
” 萧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已没了波澜只剩下一片沉寂。
“我从石缝里看着父亲倒在宫门前他身上中了七箭却还朝着宫门的方向伸着手像是还想护着什么。
那些禁军的靴子踩过他的血溅在洞外的雪地上红得像开了一地的曼珠沙华。
” 那画面成了他往后十年都挣脱不开的噩梦。
“后来呢?” 时宜的声音有些发颤。
“后来?” 萧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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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周生如故之南辰时宜第92章 萧宴的故事来源 http://www.jxle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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