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晕眩中缓过神来时出现在眼前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宫廷殿宇。
纵然清楚他现下所见的一切都该是幻象但这也还是让他久无波澜的心蓦然一跳。
煽动的心念瞬间便压下去他无声无息地站了许久迟迟不肯动一步。
脚下的石板质感真实全无一点可以窥见虚假的端倪。
若非知晓这幻境是从自己心底深处的记忆中变化而来的他恐怕真的要抬步远离眼前的一切。
但想要破除幻境他却只能向前。
微凉的眼神凝了凝他轻仰着头看着远处的金碧辉煌只觉极端的疏离与厌弃。
沉默半晌终还是迟疑着迈步向前方的更深处走去。
太过久远的泛黄记忆淡得如同沙滩上被潮涌冲刷过的脚印淡得看不见一点痕迹。
每随他踏出一步这已然模糊至极的地方在他的脑海中一分分重新清晰。
苍云石铺了满地两边高耸森然的金墙碧瓦犹如樊笼。
远处庞然矗立着的朱紫宫门金龙拱立门环上的龙首栩栩如生。
动作微僵地推开高门他的面色已然变得十分冷峻。
门扉大开之后前方可见的是一片偌大的花园。
繁花异草满眼皆是奇峰怪石嶙峋成趣竹影萧萧湖波荡漾池莲亭亭楼台层立。
千百彩蝶蹁跹往巡翠鸟相携徜徉怡然。
蜂飞蝶舞鸟语花香。
鼻端的香甜之气宛若真实耳畔鸟啼之中还夹杂着他已几乎要淡望在记忆中的琴音。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快了半分穿过重重宫殿跨过道道院墙。
即便早已忘却了路径他还是循着琴音很快地自记忆中重拾了曾走过的道路。
琴音已然近在耳边。
于一座再熟悉不过的华殿前停下了脚步他静静伫立隔着微阖的殿门听得了殿内的一切。
该说是不出所料殿中除了奏曲者还有另一人存在。
即便本便没有打算进入其中他还是远离了殿门几步似不忍惊破的梦。
让自己的心念归至平静他竭力抛却了所有唯留下一双耳将这一曲童龄时的摇篮曲久违之后再一次纳入心底。
轻灵的琴曲盈盈若蝶缥缈似梦足以慰藉世上任何率性孩童安然入眠。
久之他寡淡的唇角难得地带上了抹极淡的柔和笑意。
琴声渐息他没有再停留片刻淡然无念地继续向前走去。
宫殿一座座地退在离开视线边角之后再无可见。
随着琼楼玉宇的消失接而代替的是一片广袤的梧桐林。
那林中最为显眼的苍梧树下是一处庄严肃穆的高台殿阁。
千层玉阶上两边各立有冠服礼身的祭者层层立守一直蔓延至最高处的平台。
转身仰首视线遥凝冷淡至极地看着高台之上的一幕幕。
有一位华冕缀旒的男人带着个垂髫幼童向高台上的紫金牌位祭拜身着礼服的老人肃色持待男人将牵着的幼童的手交到老人手中老人半晌无言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幽暗的瞳孔中映照着这一切他眼底心间静如死水再无法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眼前的景象一阵变换梧桐林几似不变高台换作了深山。
幽深静谧的山中幼童随着一位老态龙钟的佝偻老翁习艺练技无论寒暑冬夏终岁如一日。
山静日长如小年幼童逐渐长大变成了少年。
可就是这样漫长的日子那老翁终终还是不在了。
自此山中唯剩下少年一人。
深山枯寂可少年仍是独自一人在那经历了六次的四季轮回。
这之后……山顶又有一道纤丽的身影出现了一瞬…… 心头蓦然一怔不待他有所反应眼前急速变化着的景象忽而顿住了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冰寒凝封了一般呈现出极不协调的卡滞感。
那个昙花一现的身影也消失了几乎教他错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景象意料之外地有了好几息的停顿就在他心中已是隐约生出措混时眼前突然一暗紧接着一切刹那湮灭血色的杀场转瞬出现在自己面前。
事态并没有再发生异变隐隐不安的心重新定了下来他微微合眼平抑着适才被刹那惊动的心绪。
刺鼻的血腥味一股脑儿地涌入鼻端他的心逐渐安定。
虽不知那晦月之光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但他必须要破除这最后一关否则寂梧的千年经营将毁于一旦。
尽管已是在寂梧秘典中熟知了这一上古战场的残酷与血腥但初见之刻他却仍是微微地眯了眼。
音魉鬼音之所以能夺人性命除了其对神魂的极大危害外主要还是因为这幻境战场。
那个时代便几乎没有人能从其中侥幸留得一命当今之世进入这个杀场更是意外着难逃一死。
移目向远处看去残绿的毒烟毒雾荼虐大地十里血河生灵皆灭寸草不生。
三千虚幻渐渐显现即便是朝夕相处了十数年但他们却没有对少年有一丝一毫的偏容。
只因进入幻境者众生平等也因他们现在仍未恢复平日里那清醒的神智。
也因此少年此刻所要面临的是要较之寻常还要危急数倍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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