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信封像一块滚烫的铁贴着陆晓龙的胸膛。
两万一千块厚厚的一沓是他过去在部队时近四个月的津贴也是母亲接下来至少两个月的医药费保障。
这沉甸甸的触感本该带来一丝心安却只让他感到更深的疲惫和一种灵魂被剥离躯壳的麻木。
他没有理会身后停车场里尚未平息的喧嚣也没有去看强子那张混合着狂喜与复杂算计的脸。
他像一个完成任务后自动关机的机器沉默地穿过那些投向他的、含义各异的目光径直走向出口。
夜风裹挟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尾气味吹来稍稍驱散了鼻尖萦绕不去的血腥与汗臭。
他没有回那个只能称之为“栖身之所”的出租屋那里除了四面墙壁和无法排遣的孤寂什么也没有。
他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医院的地址。
后座上他靠在冰冷的车窗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擂台上的一幕幕——“西伯利亚熊”那如同山岳般压来的身影拳头带起的恶风自己切入内围时肌肉纤维的绷紧与撕裂感以及那庞然大物轰然倒地时擂台的震颤和对手痛苦的闷哼。
这不是战斗这是角斗。
为了取悦看客为了满足赌徒的贪欲也为了他自己那点可怜的、沾着血的“赏金”。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行压了下去。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他付了车费走进住院部大楼。
深夜的走廊比上次更加寂静只有他孤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他依旧没有进入病房只是像之前几次一样隔着门上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里面。
母亲似乎睡得更沉了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吓人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护工靠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涌上鼻腔。
他赶紧别开脸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阵突如其来的脆弱压下去。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厚厚的信封动作熟练地分出一部分将剩下的、依旧可观的一叠钞票再次从门缝底下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
额头抵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走廊灯光的阴影里。
累。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耗竭。
每一次走上那个擂台都像是在将自己过去的信仰和尊严一片片撕碎扔进那个充斥着欲望和暴力的熔炉里焚烧。
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沉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
口袋里那张磨损的照片此刻像一块烙铁烫得他不敢去触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早班的清洁工推着车子走过发出轱辘的声响他才猛地惊醒。
站起身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脚一阵发麻刺痛。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病房门转身离开。
脚步有些虚浮但眼神在晨曦微光中却重新凝结起一层坚硬的冰壳。
回到出租屋他甚至没有力气冲洗直接和衣倒在床上陷入了不安的昏睡。
梦里不再是边境线的枪林弹雨而是无数张扭曲疯狂的脸是“屠夫”阿泰怨毒的眼神是“西伯利亚熊”轰然倒地的巨响还有强子数钱时那刺耳的笑声。
……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仿佛被按下了重复键。
医院训练出租屋。
三点一线单调得令人窒息。
训练强度有增无减。
他知道三场干净利落的胜利尤其是击败了风格迥异的“屠夫”阿泰和“西伯利亚熊”已经让他无法再像最初那样隐藏在角落。
他引起了注意不仅仅是观众和赌徒的注意更有这个圈子深处那些真正掌控者的目光。
下一次的对手必然会更强更危险。
他不能停下不能有丝毫松懈。
强子的电话果然又来了。
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是单纯的兴奋或热络而是带上了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晓龙啊休息得怎么样?”强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客气。
“嗯。
”陆晓龙的回应依旧简短。
“那个……‘疯狗’哥那边传话过来了。
”强子顿了顿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下周三老码头七号仓库。
对手……是‘鬼脚’李坤。
” “鬼脚”李坤?陆晓龙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这个名字。
他似乎听强子之前提过一嘴是个以腿法诡异、速度奇快着称的拳手战绩不俗在地下圈子里有不少拥趸。
“赏金多少?”陆晓龙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四万!”强子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赢了就是四万!抽水后你拿两万八!” 两万八千块。
陆晓龙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数字已经非常接近母亲下一个关键治疗阶段所需的费用了。
只要赢了这一场…… “接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
“好!好!”强子连声应道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晓龙这次你得小心点。
这个李坤不好对付速度快下手也黑听说好几个对手都被他踢断了肋骨。
而且……我听说这次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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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退役兵王之黑拳风云第5章 抉择拳头与生计 为高额奖金和内心不甘决定踏上擂台来源 http://www.jxle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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