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云和李秋月拜堂那天李家大院没有半点儿喜气。
喜房里没点红烛只点了两根白蜡照得屋里一片惨白。
秋月被两个老妈子扶着头盖巾滑到了肩上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咳嗽得直不起腰一口血咳在帕子上染红了半只鸳鸯。
庆云被两个家丁按着头膝盖硬邦邦地磕在地上听着王胖子扯着嗓子喊“夫妻对拜”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像吞了块烧红的烙铁。
拜完堂秋月就被扶回了绣楼。
庆云被关在西厢房里门外守着家丁连门都出不去。
他坐在冰冷的炕上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起那方天青色的帕子想起秋月红扑扑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第二天早上绣楼里传来了哭声。
庆云心里一紧刚想站起来就看见张妈红着眼圈走过来说:“庆云姑娘……姑娘没了。
” 庆云的脑子“嗡”的一下像被雷劈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绣楼跑被家丁拦住了。
他听见李扒皮在绣楼里喊:“冲喜!冲喜!怎么还死了!”接着就是摔东西的声音。
没过多久王胖子就来了脸色难看地说:“东家说了你害了姑娘的命后天就把你埋了给姑娘陪葬。
” 庆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他知道李扒皮做得出来。
这老东西连佃户的房顶都敢拆杀他一个长工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那天晚上庆云躺在西厢房的炕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他不想死。
不是怕死是不甘心他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给人陪葬? 半夜的时候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
庆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张妈。
张妈手里拿着个布包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布包塞给他:“庆云你快逃吧。
我刚才听见东家跟家丁说明天一早就把你绑起来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包里有两个窝头还有我攒的几个铜板你拿着往北边跑那边有义和团的人他们专打地主恶霸能救你。
” “张妈您……”庆云的眼眶红了。
他在李家三年张妈总偷偷给她多盛半勺饭现在又冒着风险救他。
“别废话了快走吧!”张妈指了指后院的狗洞“从那儿钻出去顺着小路往北跑别回头!” 庆云攥着布包给张妈磕了个头转身就往后院跑。
狗洞很小他费了半天劲才钻出去刚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家丁的喊声:“有人跑了!快追!” 庆云不敢回头撒开腿就跑。
夜色浓得像墨他看不清路只能凭着感觉往北边跑鞋子跑掉了脚被石头划破了也不敢停。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听见家丁的叫骂声还有手里棍子挥舞的风声。
就在他快被追上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杀尽洋奴!还我河山!” 庆云抬头一看只见几个穿着青色短打的汉子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大刀和长矛。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很亮。
大汉一挥手几个汉子就冲上去和家丁打了起来。
没一会儿家丁就被打得哭爹喊娘跑了。
络腮胡大汉走到庆云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小兄弟你怎么被他们追?” 庆云喘着气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大汉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气!我们是义和团的专打李扒皮这种欺负人的地主。
你要是没处去就跟我们走以后咱们一起杀恶霸救同胞!” “加入义和团能吃饱饭不?”庆云舔着干裂的嘴唇问。
“不光能吃饱还能学本事杀洋鬼子!”大汉拍着胸脯说。
庆云看着大汉胸前绣着的“扶清灭洋”的布条又看了看远处李家庄的方向突然觉得心里亮堂了。
他想起爹娘说的“骨气”原来骨气不只是守住自己还能跟着这些人救更多像他一样的人。
他攥紧了手里的布包里面还放着张妈给的窝头也放着他对未来的希望。
他对着大汉点了点头说:“大哥我跟你们走!” 风还在吹可庆云觉得不冷了。
他跟着义和团的汉子们朝着北边的火光走去脚步坚定再也没有回头。
庆云就这样入了义和团。
他天生是块练武的料大师兄教的拳法他看两遍就会。
团里有个姓赵的老把式以前是镖师见庆云是个好苗子就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了他。
那老把式常说:“庆云这孩子心地干净身轻如燕上房如履平地将来定有大出息。
” 在义和团的几年庆云真练出了一身好武艺。
十多个弟兄围攻他都近不了身。
他最擅长的是轻功能踩着墙头上的瓦片跑还能一跃跳上丈高的门楼。
每次打胜仗弟兄们都围着他喝彩叫他“飞毛腿庆云”。
庚子年秋永定河畔的芦苇荡早被霜气染得枯黄风一吹就簌簌落像极了义和团弟兄们溃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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